今天和大家分享的主題是“一帶一路”與東亞生產網絡的拓展與重構,我將從自己的學科背景出發,結合國際政治經濟學的視角來談這個問題。我的觀點包含以下三個方面:
1.量的積累:“一帶一路”全球生產網絡的成長。 2.質的飛躍:“一帶一路”助力東亞生產網絡質的提升。 3.課題內容分享:東亞生產網絡的拓展與重構。
伴隨著“一帶一路”與全球生產網絡的成長,中國在東亞地區生產和貿易的重要性不斷提升,在全球的市場份額也在不斷提升。中國大陸和香港占全球貿易的權重早已超過了美國,最近幾年也超過了歐洲,尤其是在新冠疫情期間,我們國家的對外貿易迎來一些新機遇。
早在八年前,我們認為中國在全球出口中的份額已經“見底”,沒料到新冠疫情讓中國在全球市場中的份額進一步提升。從貿易品生產的角度來看,東亞生產網絡占全球的權重已經明顯超過了北美生產網絡,也超過了歐洲生產網絡。
從示意圖中,我們可以比較明顯地看出中國、美國、歐洲三大生產網絡的消長,到目前為止,東亞生產網絡的規模正在接近北美和歐洲兩大生產網絡的總合。統計還發現,從1990年到2020年,經過了三十余年的發展,東亞生產鏈提供的產出在中國入世之前已經超過了北美,至今仍在持續擴張。
中國工業化的成功離不開東亞生產網絡的助力。通過對全球生產網絡的分析,我們能夠發現,2000年,中國大陸只是東亞供應鏈中普通的一環,與“四小龍”的體量相近。東亞生產網絡由日本主導,中國是依附性發展的典范。
到了2009年,中國通過積極地擁抱東亞生產網絡,從貿易量層面來看已經遠遠超過日本,成為整個東亞地區的中心。
2021年,在“一帶一路”倡議的推進和落實進程中,中國在全球生產網絡中的中心地位進一步凸顯出來。眾多發展中國家進一步融入地區生產網絡,中南半島和孟中印緬經濟走廊范圍獲益明顯;另一方面,美國和日本的相關政策發揮了合力,比如中美貿易戰中,有一些全球性的資本開始把生產環節往越南和印度遷移。
可以說,當下這種貿易局面的形成,既有中國“一帶一路”倡議發揮的重要作用,又有其他大國間的政策博弈作為動因。比較可惜的是,緬甸原本也有比較明顯的機會和優勢,但由于緬甸國內的政治變化,沒能在這一輪產業轉移中獲益。
中高端產業的全球競爭也有了質的提升。在具有高科技含量的產品貿易分類中,中日以電子產品見長,美歐在飛機、制藥等領域更有優勢,而在中高科技含量的產品貿易中,中國汽車和電氣行業的出口正在快速發展。
現在全球科技競爭正在呈現兩強趨勢,而不是多極化趨勢,正是得益于中國和美國各自巨大的國內市場。中美兩國的研發支出已經和其他國家拉開差距。歐洲和日本在特定領域里還有優勢,這源于過去幾十年這些國家的工業化積累。未來在數字和太空領域,中國科研人員的比例雖然暫時低于發達國家,但研發支出的邊際效益更高,增長空間巨大。
韓國和以色列目前是全球比較活躍經濟體里面研發投入最高的國家,但我個人更看好中國未來的高科技發展,為什么?因為我們國內受大學教育人口在總人口中的占比正在穩步增加。對于我們那一代人而言,每一萬個年輕人中可能只有幾個人有機會讀大學,然而2021年,我國新出生人口不到800萬,今年的大學畢業生數量是800萬以上,這意味著什么?隨著時間的推移,中國科研人才占比會越來越高。